末日尘埃第412章 绣春刀磐石
第三周他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新的目标。
他将悠然地将重剑插在十米外的雪地里然后规定自己必须在三十招之内将这把沉重的剑送到刀匣旁边。
随着他的剑风卷起雪幕像一条失控的鞭子般飞舞起来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脸颊上带来阵阵刺痛。
终于来到了第四周。
在这片广袤的雪原上出现了一幕诡异的景象。
重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半弧原本应该被震碎的雪花此刻却不再四散飞溅而是如同被驯服的白色群鸟一般顺着剑脊缓缓旋转。
薛羽凝视着这奇妙的一幕突然间恍然大悟——重量并不是他真正的敌人惯性才是。
于是他开始改变自己的发力方式。
他学会了用腰胯的力量来带动肩背用灵活的步伐来消解剑的冲力用有节奏的呼吸来错开每一次攻击的时间。
渐渐地那重达一百斤的重剑不再是他的负担反而成为了他身体的延伸如同一个灵活的杠杆。
第二个月后的第十天父母从内城区的临时板房赶来。
母亲提着装饺子的保温桶父亲拎着一罐自己酿的浊酒。
他们看见儿子正背着那把比人还高的剑在雪地里做“Z”字折返每一步陷到膝盖。
母亲红了眼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把饺子放在干净石头上拍了拍薛羽的肩:“吃完再练。
” 父亲把酒杯递过去酒液里浮着几粒冰碴:“你小时候练刀也是这么疯。
” 薛羽一口气喝了半杯辣得吐气。
那天他没再练剑陪父母坐在维修间门口看雪落在铁皮的斜顶上发出细碎的敲击声。
夜里父母回了内城区。
临别前母亲把一条手织围巾套在他脖子上:“别再让我们半夜接到急救电话。
” 薛羽点头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灯光尽头。
他忽然觉得身上那副无形的枷锁又轻了一些。
第六十七天雪停了。
薛羽站在靶场中央单手平举“悠然”。
剑尖稳得像用尺子量过一滴融雪顺着血槽缓缓滑下在剑尖凝成一粒晶莹的珠子。
他手腕微抖剑身嗡鸣那滴雪珠被震成极细的雾在阳光下闪出七彩。
随后是三个动作: 劈——剑风压出一道弧沟; 格——剑脊挡住从侧面飞来的橡胶弹发出沉闷的“嘭”; 直刺——剑尖停在一枚悬空的硬币中心硬币没掉剑身纹丝不动。
远处负责记录的观察员在终端里敲下一行字: 【测试者:暗影 评估:单手可控最大重量 207 斤 结论:战力榜第六名无水分】 薛羽收剑呼出的白气在面前凝成一个小小云团。
他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被风雪磨得发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排名没有代号只有一把仍在变轻的剑和一条仍在延伸的路。
雪又开始下。
他转身背影在深红与雪白之间像一截被世界遗忘的锋刃正悄悄磨亮自己的光。
四点整营区的自动灯还没亮薛羽已睁开了眼。
他的准备流程像一段被压缩成三分钟的战术程序顺序固定、节奏精确几乎没有多余动作。
在床头永远摆放着一只陈旧的搪瓷缸它就像一个忠实的守护者静静地立在那里。
这只搪瓷缸里盛着昨晚就接好的冰水那清澈透明的水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凉。
他从床上坐起顺手拿起搪瓷缸毫不犹豫地将它举过头顶。
然后他像一个口渴难耐的人一样猛地张开嘴巴将缸中的冰水一饮而尽。
那冰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让他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
然而他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将剩下的冰水一股脑地浇在自己的脸上。
冰冷的水冲击着他的皮肤瞬间让他的睡意全无。
冰水顺着他的锁骨流淌浸湿了他的衣领那股凉意直接渗透到他的身体里仿佛要将他的心脏都冻结起来。
心脏在这突如其来的刺激下猛地跳动了两下仿佛是在抗议这种极端的唤醒方式。
但他对此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他每天早晨的例行公事。
接下来他开始进行全身自检。
他用指尖沿着左臂外侧轻轻滑动一直滑到肘弯处仔细检查纳米维生贴是否有松动的迹象。
然后他将右掌紧贴在胸口感受甲胄里的维度金属余量通过微弱的共振来判断其是否充足。
完成这些步骤后他轻轻转动脚踝让它们各旋转两圈以确认夜间修复液是否已经完全被身体吸收。
这一系列动作如同旧时代的飞行员在起飞前绕机一周一样严谨而细致。
着装方面他选择了一件恒温纤维制成的内衬这种材料能够根据外界温度自动调节保持身体的舒适。
外套则是一件带有磁吸挂点的软甲既轻便又具有一定的防护能力。
最后他走到门后将那把名为“悠然”的剑竖在墙边。
他熟练地用一根快拆绑带将剑鞘横扣在背后使得剑的重量直接压在肩胛与腰椎的负重节点上。
这是他自创的一种晨训模式从起床的那一刻起就让身体逐渐适应这 107 斤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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