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大佬空降汉东政法常务书记第137章 浴火红颜与冰冷清醒
吕州的夜繁华又孤寂。
霓虹灯的光芒透过高档酒店套房厚重的窗帘缝隙在昏暗的室内投下几道暧昧不明的光带。
柳晴刚刚沐浴完毕身上只松松地裹着一件丝质浴袍带子系得随意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细腻滑腻的肌肤。
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优美的颈线滑入更深的沟壑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浴袍下摆下一双笔直白皙的小腿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走到落地窗前唰地一下拉开窗帘。
窗外是吕州城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却照不进她此刻冰冷的心。
手中端着一杯暗红色的葡萄酒她仰头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灼烧感却丝毫无法温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依靠在冰冷的落地窗前酒精撬开了记忆的闸门那些被她刻意尘封、不愿触碰的过往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她缓缓闭上双眼似有泪痕滑落 她仿佛又看到了童年那个偏僻贫瘠的小山村看到了父母无休止的争吵看到了母亲跟邻村男人跑掉时决绝的背影看到了父亲很快领回另一个女人时那漠然的眼神。
家从那时起就碎了。
她成了多余的像野草一样在亲戚间被踢来踢去。
她拼命读书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她以为考上大学离开那里就能拥有新的人生。
她遇到了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结婚了。
可不到一年那个曾对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在他父母挑剔她“农村出身”、“没有助力”的闲言碎语中渐渐变了嘴脸。
最终一纸离婚协议和公婆“不会下蛋的母鸡”的恶毒诅咒将她再次扫地出门。
那一刻她心中对爱情、对婚姻、对男人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熄灭了。
她不再相信感情不再相信任何人。
她只相信抓在自己手里的东西。
此后八年她像彻底变了一个人疯狂地学习、考试。
从偏远县城一个无人问津的乡镇小科员到县里再到市里……她参加遴选熬过了无数个通宵拒绝了无数或明或暗的骚扰与诱惑(也有些在权衡后成了她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她用自己的身体、智慧、乃至尊严作为筹码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吕州市政法委常务副书记的位置。
她讨厌男人。
讨厌姚卫东那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充满占有欲的浑浊眼睛讨厌他事后的餍足与施舍般的承诺。
她更讨厌刚刚离开的张克勤那个看似道貌岸然实则手段更甚、在她身上寻求变态征服感的男人。
她讨厌所有将她视为玩物、视为晋升阶梯的男人! 权力!是这该死的权力让那些男人可以如此肆无忌惮!也是这该死的权力让她不得不委身于这些她深恶痛绝的男人之下用最不堪的方式去换取那一点点可怜的生存空间和向上爬的机会。
但最让她感到彻骨寒冷的是讨厌现在的自己。
镜子里那个妆容精致、身姿曼妙的女人在她看来灵魂早已肮脏不堪布满了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沾染的污秽。
她有时甚至会恍惚这个游走在不同男人之间熟练运用着身体和心计的女人还是当年那个扎着麻花辫、在山坡上放羊、对未来充满朴素憧憬的姑娘吗? “我只想证明自己……只想活着争口气……难道错了吗?”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谁能够告诉我?……” 她对着窗外冰冷的城市呢喃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可证明自己的方式难道就只有这一条吗? 活着争口气就非要把自己变成曾经最厌恶的样子吗?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分不清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回忆起的那些龌龊男人的嘴脸亦或是对自身命运的憎恶。
她扶着冰冷的玻璃窗身体微微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激烈的情绪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冰冷的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
眼中的迷茫和痛苦渐渐被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所取代。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姚卫东这艘破船眼看就要沉了张克勤和田国富也绝非善类只是想利用她。
她必须为自己谋划一条真正的生路。
她开始冷静地分析当前的局势: 祁省长攻势凌厉手握实权代表的是省委陆则川的意志目标是彻底清除姚卫东。
在他那里自己这种“姚卫东情妇”的身份几乎是死路一条。
投靠他?风险极大几乎没有可能。
张克勤或者田国富看似抛来了橄榄枝实则只是想利用她掌握姚卫东的罪证以及她本身作为牵制祁同伟的一枚棋子。
与虎谋皮随时可能被舍弃。
但眼下这似乎是唯一能抓住的、看似有点分量的稻草。
她手里确实掌握着一些姚卫东不为人知的秘密包括一些资金往来的模糊节点以及他与更高层面某些人联系的蛛丝马迹。
这是她谈判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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