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当日整个国公府跪求我原谅第243章 谢翊和拒绝云浅浅
朱平安的目光扫过张正锐利如刀的眼神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应道:“好本官定当全力配合。
” 他转向身旁一位文士模样的中年人:“萧先生有劳你为钦差大人安排住处。
” 萧何拱手一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愁苦与恭敬:“张大人请随我来。
只是……县中遭此大劫条件简陋还望大人海涵。
” 张正一言不发跟着萧何穿过泥泞的县衙前院来到后院一间厢房前。
萧何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比外面的恶臭更添了几分阴冷。
这便是萧何精心挑选的“全县最好”的住所。
屋子显然刚被“洪水”泡过墙壁上还留着半人高的水痕墙角处一簇簇顽强的绿毛正茁壮成长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房内只有一张潮湿的木板床和一张歪腿的桌子四处漏风的窗户用几块破布勉强堵着聊胜于无。
“大人委屈您了。
”萧何叹了口气“这已是县衙里最……最干爽的一间了。
” 张正看了一眼那能养鱼的墙角又看了一眼萧何那张真诚的脸嘴角抽动了一下终究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入夜张正的“丰盛”晚宴被端了上来。
朱平安亲自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粥。
那粥清可见底稀得能照出人影几根不知名的菜叶在其中无力地沉浮仿佛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
“张大人。
”朱平安将碗放到那张歪腿桌上满是歉意“如今全县只有这些了本王与将士们已经三天没吃过一粒干饭。
这点米粥还是从灾民的口粮里省出来的。
” 张正看着那碗粥又看看朱平安那张憔悴得脱了相的脸心中的铁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端起碗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那米汤滑过喉咙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刮得他肠胃生疼。
这一夜张正注定无眠。
屋外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地狱的交响曲。
有老妇人痛失亲人后压抑不住的呜咽有婴儿因饥饿而发出的尖锐啼哭还有伤者在临时搭建的棚屋里痛苦的呻吟……这些声音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透过四面漏风的墙壁一针一针地扎进张正的脑子里让他烦躁不堪。
他带来的几位年轻御史更是被折磨得翻来覆去几近崩溃。
第二天一早张正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门时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
“殿下带本官去看看。
”他声音嘶哑。
朱平安仿佛一夜未睡眼中的血丝更重了他点点头亲自在前面引路。
他们先是看了城外被“洪水冲毁”的农田大片倒伏的庄稼浸泡在浑浊的泥水里一片狼藉。
随后又去了城东一处被临时辟为“乱葬岗”的洼地一个个新堆起的土坟无声地诉说着灾难的残酷。
每到一处都会有荀彧精心安排的“幸存者”冲上来哭诉他们声泪俱下故事一个比一个凄惨演技之精湛让随行的年轻御史们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就在张正的精神防线即将被这些悲情故事冲垮时一位气质沉稳、目光锐利的中年人捧着两本册子出现在他面前。
“下官狄仁杰参见钦差大人。
”狄仁杰拱手道“这是殿下让下官整理的‘抗洪日志’与‘灾民伤亡名录’请大人过目。
” 张正接过册子。
第一本《抗洪日志》的封皮已经有些湿皱上面详细记录了从“洪水”爆发第一天起朱平安是如何不眠不休带领军民勘察水情、构筑堤坝、转移百姓、安置灾民的。
哪一天堵上了哪个决口哪一天从哪个村子救出了多少人每一笔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精确到时辰。
而另一本《灾民伤亡名录》则让张正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随手翻开一页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写着: “王二牛男三十四岁城南王家村人。
家有老母妻张氏子七岁。
于七月十三日夜随殿下于西城门外加固堤坝时为救护落水同乡不幸被洪流卷走尸骨无存。
” “李家嫂女二十八岁城东布庄女工。
七月十四日城中内涝其为抢救布庄财物被倒塌的屋梁砸中殁。
留有一女三岁。
” 一个个鲜活的名字一段段破碎的人生。
这本名录没有冰冷冷的数字只有籍贯、年龄、家庭情况以及死亡的细节。
那一个个名字背后仿佛就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在无声地哭泣。
张正这个参倒过三位尚书的铁面御史此刻捏着册子的手竟开始微微颤抖。
他派出去“微服私访”的下属也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如出一辙:城中百姓无论老幼提及六皇子无不感恩戴德称其为“救命的活菩萨”;而一说到京城里那些弹劾皇子的大官则个个咬牙切齿咒骂他们是“只知道动嘴皮子、不管百姓死活的王八蛋”。
中午朱平安领着张正来到城中的施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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