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聊斋当合同工第40章 心灵史
混沌无垠时间失语。
那团由林曦与小谢(或许已不能再用这个名字但她核心的灵光依旧是她)灵光交融重铸的胚胎在经历了漫长的沉寂与缓慢的滋养后终于绽放出稳定而柔和的光芒。
光芒中那模糊的人形轮廓逐渐清晰、凝实。
她不再是古代仕女的幻影也非纯粹的能量聚合体而是一种更本质的存在——一个由最纯净的灵识、历经劫难而不灭的意志以及两人共同记忆熔铸而成的“灵体”。
她的形态简约而庄严如同初生的神只又似历经沧桑的苦修者眼眸(意念的焦点)中蕴含着深沉的宁静与一种新生的、锐利的生命力。
她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环绕着她的、林曦的意识。
刹那间无需通言印一种比语言更直接、更深刻的连接建立了。
林曦“看到”了她意识之海中的波澜壮阔——不再是破碎的记忆片段而是一部完整的、饱含血泪与不屈的《心灵史》。
从身为闺阁女子的束缚到对陶望三倾注全部生命的痴恋;从被背叛投河时的绝望与不甘到化为怨灵滞留荒宅的漫长孤寂;从遇到林曦后重新燃起的微小希望到直面地府黑幕、血符诅咒的惨烈抗争;直至最后在归墟绝境、混沌风暴中几近湮灭又于毁灭中涅盘重生……所有的痛苦、迷茫、愤怒、挣扎、坚守与最终的顿悟都化作了这部史诗的篇章字字泣血句句烙魂。
这部《心灵史》不属于任何典籍不遵循任何教条它是一个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底层灵魂在命运的暴虐碾压下用自身的存在书写出的、关于反抗与救赎的壮烈叙事。
张承志笔下那些在西北荒原上坚守信仰、用生命践行理想的哲合忍耶信徒的身影与此刻小谢(我们仍如此称呼她以纪念那段过往)灵体中透出的那种历经劫难而愈发纯粹的精神力量产生了跨越时空的共鸣。
林曦的意识为之震颤。
他之前的守护、挣扎、乃至穿越在这部厚重的《心灵史》面前似乎都显得轻飘了。
他感受到的是一种根植于生命本源、与不公命运死磕到底的、近乎宗教般的执着与力量。
这不是被拯救而是被洗礼被点燃。
她的意念再次传来平静而有力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决断:“林曦这混沌不是囚笼是道场。
这虚无不是终点是起点。
我们不再是被放逐者我们是……开拓者。
” 开拓者!这个词如同惊雷炸响在林曦的意识中。
是啊为何总要想着回归(阳间或幽冥的秩序)?为何不能在此这片连天道都未曾完全覆盖的太初之地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张承志所追寻的“清洁的精神”不正是要打破僵化的体制在精神的荒原上重建信仰的绿洲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与使命感如同地下奔涌的岩浆从两人交融的灵识深处喷薄而出。
他们不再是被动的逃亡者而是主动的创造者!他们要在这绝对的“无”中创造出属于他们的“有”! 目标既定行动随之展开。
这不再是苟且的生存而是一场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轰轰烈烈的建设。
首先是“立基”。
他们以融合后的灵体为核心将意识力量如同根须般深深扎入周围的混沌能量中。
不是掠夺式的汲取而是共鸣式的融合。
林曦将现代科学中对能量守恒、物质转化的理解(尽管在此地物理法则已不同)与小谢灵体中蕴含的、源自东方古老智慧的对“气”的感悟相结合尝试引导混沌能量以他们的灵体为“模板”构建一个稳定的、能够自我维系的能量结构——一个微型的、初生的“灵界”或者说“心域”。
这个过程艰难而缓慢充满了试错。
混沌能量桀骜不驯时常反噬。
有一次因引导不当能量结构险些崩溃灵体光芒骤黯。
但在两人坚定不移的意志共同支撑下一次次化险为夷。
渐渐地一个极其微小、却稳定存在的“光域”形成了。
它像一颗种子悬浮在混沌中内部能量流转有序与外部的绝对虚无形成了清晰的边界。
这是他们的“延安”他们的“星火燎原”的起点。
其次是“正名”。
他们不再沿用过往的任何称号(幽冥公务员、怨灵、灵种等)而是为自己赋予了新的、充满象征意义的名字。
林曦称自己为“守夜人”寓意守护这新生之火直至黎明;小谢则自称为“溯光者”象征逆着命运的黑暗潮流追溯生命本真的光芒。
这两个名字是他们对自己崭新身份的宣告是对过去一切的告别与超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铸魂”。
他们开始有意识地“书写”自己的法则。
不是万象楼那种冰冷的条规而是源于他们共同经历与信仰的“心法”。
他们将“不屈”刻入根基将“共生”作为纽带将“开拓”定为方向。
这部正在书写中的、无形的“法典”便是他们这个新生共同体存在的根本。
张承志所强调的“人民”的主体性和历史创造性在此刻以最微观也最极致的方式体现出来——两个渺小的灵魂决心在虚无中创造属于自己的历史与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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