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华传奇第70章 她开的不是药方是贵女们的觉醒录
晨雾未散时灵枢堂的门环被拍得山响。
苏锦言刚推开堂门八道玄色身影便如潮水般涌进来玄甲在晨露里泛着冷光。
为首者腰间鎏金腰牌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镇国公府的衔纹在牌面刻得极深像道疤。
“苏掌令”他甩了甩镶玉马鞭鞭梢扫过苏锦言鬓角“我家小姐病危镇国公命我等请您即刻入府。
”话音未落身后两名家丁已上前要架她胳膊。
“且慢。
”苏锦言后退半步袖中银针抵住掌心面上却浮起怯生生的笑“既是‘请’怎不见软轿?既说病危又怎敢强拖医者?”她余光扫过街角——那株老槐树下一片槐叶正不自然地晃了晃是萧无衍暗卫的暗号。
小竹从药柜后冲出来手里还攥着半把晒好的远志草:“你们不能——”话未说完便被家丁手肘一推撞在青石阶上药草撒了满地。
鼎娘颤巍巍要来扶被另一人横臂拦住玄甲上的鳞片擦过她手背红痕立刻爬了出来。
苏锦言眼尾微跳。
她蹲下身指尖掠过小竹发顶——这丫头本就瘦此刻更像片被风吹皱的纸。
“小竹把东厢第三层的茯神、酸枣仁、合欢花包上。
”她声音轻得像片云“鼎娘烧壶热水等我回来。
” 为首家丁不耐地扯了扯马鞭:“磨蹭什么?” 苏锦言起身时袖中玉瓶轻轻一颠——那是她昨夜新制的定位香粉混着灵枢堂特有的艾草香连暗卫的犬都追得上。
她将药箱挎上肩朝家丁露出温顺笑意:“这就走。
” 镇国公府的角门刚一闭合霉味便裹着血腥气涌进鼻腔。
内院的朱漆门半开着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接着是女人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镜子呢?拿镜子来!” 苏锦言跨进门槛的瞬间正撞上进退两难的侍女们。
软榻上沈云昭被拇指粗的铁链捆着披散的头发里沾着帷帐的流苏双颊却反常地艳红像涂了层凝固的血。
她突然暴起铁链“哗啦”作响扑向最近的丫鬟张嘴就咬——那丫鬟脖颈上已经有好几道牙印渗着血珠。
“苏姑娘快看看!”镇国公府的大管家擦着冷汗“太医院的几位大人开了安神汤喝下去更疯了!” 苏锦言放下药箱从袖中取出银针包。
她刚要近前沈云昭突然扭头瞳孔缩成针尖:“别过来!你要给我吃那丹……吃了就变丑变丑他们就不要我了!”她剧烈挣扎铁链磨得手腕血肉模糊。
“沈小姐我给你把把脉。
”苏锦言放软声音将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脉跳稳了镜子里的你才更好看对吗?” 沈云昭突然安静下来盯着她手里的银针。
苏锦言趁机扣住她手腕——寸关尺的跳动乱得像被踩碎的琴弦尤其是心包络的位置淤堵得几乎要顶破皮肤。
她指尖微颤——这不是普通癔症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着神经。
“得罪了。
”她猛地将银针扎进内关穴沈云昭瞬间弓起背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别给我吃那丹!我不要变丑……阿泽说我是京城第一美人阿泽会娶我的……”话音未落便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镇国公的脚步声从廊外传来青金石腰带扣撞出清脆的响:“如何?” 苏锦言抽出银针在帕子上擦了擦:“需得看小姐日常用的脂粉丹药。
” 妆阁的暗格藏得很巧在妆台最下层抽屉的夹层里。
苏锦言掀开红绸一盒拇指大的丹丸便露了出来甜腻的香气混着股腥气直钻鼻腔——像极了前世她在乱葬岗闻过的腐尸花。
她取出银簪轻点丹丸簪尖立刻泛起紫泡滋滋作响。
更让她寒毛倒竖的是妆台角落那瓶“养颜露”瓶底刻着极小的“谢”字——谢家商号京城最大的胭脂铺子连皇后的螺子黛都是他们供的。
“苏姑娘?”大管家在门外催促。
苏锦言将丹丸原样放回指尖压了压暗格边缘——她记住了这里的木纹裂痕。
转身时她瞥见妆镜上沾着半块脂粉边缘呈不自然的青灰色像极了《青囊残篇》里记载的“迷魂膏”副产品。
“镇国公”她走到外厅正撞见镇国公捏着茶盏指节发白“沈小姐中的是慢性毒需得用温养气血的方子慢慢调。
” “三日内必须见效。
”镇国公将茶盏重重一放茶水溅在她鞋面上“否则本公便参你妖言惑众蛊乱侯门!” 苏锦言垂眸应了接过管家递来的偏院钥匙。
她抱着药箱穿过游廊时注意到墙根下有片新翻的土——昨夜有人来过且走得匆忙。
月上柳梢时偏院的铜鼎烧得通红。
苏锦言咬破指尖血珠滴在鼎沿十七枚承誓者徽记突然泛起微光。
她将白日里收集的药渣投进鼎中火焰腾地窜起在墙面映出扭曲的影子——那是毒素的轨迹像条盘在血管里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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