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潮1980第758章 吃主儿
别看大家年年都过春节可很少有人知道至今为止“最早的春节”(农历正月初一)就发生在1966年的1月21日。
而“最迟的春节”是两个并列冠军。
分别是1920年的2月20日和1985年的2月20日。
最早和最迟之间几乎整整相差了一个月。
然而根据历法计算这仍不算是极致。
因为农历不进行人为调整的话实际上2319年2月21日人们才会迎来真正的“史上最晚春节”。
这么一看我们就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目前已知的最早春节和最晚春节几乎都发生在二十世纪之内。
这也就是说宁卫民的一生里既赶上了1966年最早的春节也巧合的遇到了第二次发生的最迟春节。
这实在是一件相当有幸的事儿。
或许这种两极差距也可以看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也同样符合宁卫民本人在发生的人格转变。
同样有意思的是作为乙丑年农历新年这个特殊时间点播放的电视剧《八仙过海》这四个字也如同算命一样的准恰如其分的概括了这一年的特点。
要知道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1985年其实已经走到了改革的重要关口走到了不得不闯价格关的关键时间点自然就成了许多人不甘寂寞各显神通的一年。
不过反过来也得说1985年也一样是各种价值观冲撞、缠绕的一年。
在各阶层中价值的失衡和迷惘也不可避免同样是令人感到忧心的现象。
就拿个体户来说吧他们赚钱归赚钱如今的万元户甚至已经不够看了。
最先干起来的一拨人有了几年卖方市场的积累手里趁个十万八万的主儿不在少数。
可也正因为这样就如同本年度1月份《人民日报》发表的评论员文章《专业户今天的怕》中所阐述的那样个体户们对政策风险的顾虑也越来越大。
没错国家改革开放是时代发展的必然选择这是确定的。
可发展到什么程度允许怎么做还不清楚。
个体户们的生意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想要往大了继续做是惯性。
可前景偏偏看不到心里着实害怕呀。
雇工不能超过七个人的警戒线就像吊命绳一样牢牢的勒着个体户们的脖子。
但要说不往前走了就这么老实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谁也不会甘心。
所以对于个体户们来说这种心态上的压力特别大。
比起资金的压力体力的压力还要大的多。
于是乎这种矛盾的心理也就导致了一些特殊的商业现象出现。
1985年的1月五六个浙(将)人头一次来到了京城。
在老家他们都是做布料批发生意的。
除了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万把块钱不等他们还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因为老家的“台会”倒了有些人又眼红他们做生意做得大借机落井下石。
他们便不得不带着仅有的资产来京避祸躲债顺便找找发财的路看看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些人的思路很简单小地方的人少生意不好做。
只有大地方走的货量大才能迅速挣到钱把在老家欠下的债务给还上所以他们就相中了首都。
不用说他们来京后的第一件事儿肯定就是找经营场所。
他们有的人相中了大前门有的人相中了虹桥。
这两处此时都有了一些绿铁皮的散摊儿在招人是政府为促进搞活经济设置的。
这些浙(将)人就主动跑到了工商局去问“外地人能不能来?” 工商的人回复“外地人可以租但得有外出证明。
” 几个浙(将)人常年做生意的这个证明自然是有。
只可惜当他们拿出来后却发现因为一个小小的偏差并不管用。
因为他们的证明抬头上写的是“外省”而不是“京城”。
工商的人说差一点都不行必须回去重开。
就为这个几个人发现没法在城里做生意了。
这地方再好城里管得严啊这不成。
于是大家一合计他们都是躲债出来的哪儿敢再跑回去? 恐怕必须得去偏僻的地方才行。
还是城外好真要有个万一比如说日后生意做大了挨查或者有了纠纷要跑也方便点。
为此他们就随便上了个17路车乘了几站在木樨园下车。
说实话完全是随机的就是从公共汽车里看着房子已经变成了农民的瓦房他们才下的车。
下车后他们也是边走边问先找到了海户屯4号。
没想到误打误撞运气不错。
一进去就是个倒服装的仓库那是个京城个体户租的。
再一打听房租也不贵差不多十平米才五十块的月租。
只是人家房主说这儿没地儿了又给他们介绍到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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