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第20章 她烧信时火星落进了我的网里
我站在佛堂外的雨里看王氏的影子在窗纸上晃成一团模糊的墨。
春桃的伞压得低水珠顺着伞骨滴在我手背凉得人清醒——她烧的那柱香哪里是敬佛分明是在烧她藏在心里的鬼。
回映月阁时青石板路上的水洼被灯笼映得发红。
春桃抱着我的大氅跟在后面走两步就回头望一眼发顶的绢花被雨打湿蔫头耷脑贴着头皮。
我伸手替她理了理:别怕她越装得菩萨似的尾巴露得越快。
第二日卯时我正翻着账册核对月钱云袖的身影就从院角那株老梅树后闪出来。
她穿得素净袖口沾着泥却在门槛外蹲下身指尖在青石板上敲了三下——三枚铜钱顺着砖缝滚出来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我心尖一跳这是她前日才说的最高警讯。
春桃刚要出声我捏了捏她的手腕。
云袖垂着眼声音比蚊子还轻:夫人这三夜都在后院烧信用的紫铜火盆烧完就把灰倒井里。
奴婢数过半月烧了七封每回信封角都有暗红印子像...像官印。
官印? 我搁下账册指甲在檀木桌面掐出浅痕。
王氏是继室娘家不过是五品小官哪来的官印信件? 更蹊跷的是普通家信何须烧得这么干净? 去井边。
我扯了件素色披风春桃带个铜勺。
井台在西跨院平时只有粗使婆子来打水。
我蹲下身借春桃举着的灯笼往井壁照——青苔斑驳的石头缝里果然沾着些细碎的黑灰。
春桃抖着手用铜勺刮了半勺指尖直打颤:姑娘这...这要是被发现... 发现了就说是我要的。
我摸出系统给的灰迹复原粉那小瓷瓶在掌心暖得发烫。
粉撒下去时腾起细烟灰末竟慢慢凝出字迹。
春桃凑过来看倒抽一口凉气:这...这是修远兄台 我盯着那半页残文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林修远原书里那个病娇侍郎之子原主被推下荷花池时他就守在岸边。
此刻残文里靖王查旧案吾兄性命几个字像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春桃取原主的旧箱子。
我捏着残纸冲进内室。
系统给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翻涌——王氏的兄长王伯谦十年前做过江南盐运使后来被靖王当巡按御史时查办了贪墨案流放途中坠崖死了。
王氏总说他是被灭口所以恨极了靖王连带着看任何靠近靖王的人都像眼中钉。
原主被陷害私通靖王哪里是偶然? 王氏是想借皇室的刀把我和靖王的联系彻底斩断! 我攥着记忆碎片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李阿婆那边如何?我转头问春桃。
她正捧着个锦盒盒里是几页纸样:阿婆说夫人这月新购了徽州贡纸和井里残灰的纹理一模一样。
月光爬上窗棂时我让云袖去给王氏送参茶。
隔着雕花窗我听见她一声茶盏摔在地上的脆响惊得廊下鹦鹉直扑棱翅膀。
王氏的贴身嬷嬷骂骂咧咧去拿抹布我趁机贴着墙根绕到佛堂后窗。
烛火在窗纸上投下王氏的影子她手里攥着半封未烧的信指甲把信纸抠出个洞:必须让清棠彻底失宠...她若真和靖王联手我王家全得陪葬! 夜风卷着檀香灌进衣领我摸着墙缝里的青砖突然笑了。
她烧的哪里是信? 是她自己的命。
回映月阁时春桃已经把灰烬残文、纸张比对记录、云袖的口供整整齐齐码在案上。
我取过新制的琵琶琴腹是空的正好藏这些东西。
琴弦擦过指尖发出清冽的颤音像极了王氏此刻发抖的尾音。
系统提示突然炸响红光在眼前刺得人睁不开眼。
【话术反击·正式解锁】几个字浮出来时我摸着琵琶上的螺钿花纹低笑出声:母亲您烧了七封信可这第八封...该我来写了。
是夜我靠在软枕上翻着《女戒》眼皮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间有凉水漫过脚踝。
我低头去看只见一双白皙的手从水里伸出来指甲缝里还沾着泥正拼命抓我的裙角——那是原主的手在荷花池底挣扎的手。
我猛地坐起身冷汗浸透了中衣。
窗外的月亮白得刺眼春桃的鼾声从外间传来。
我摸了摸琵琶琴腹里的文书硌得人安心。
清算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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