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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嫡女掌掴绿茶第4章 冷院断炭那就让病更重一点

暮色漫进角门时冷院的铜锁一声落了。

春桃蹲在青石板上抹眼泪我摸着炕沿指腹被冻得发木——这炕冷得像块冰砣子炭盆里只剩三四块残灰在风里苟延残喘。

小姐这可怎么过啊......春桃抽抽搭搭地拽我袖子要不我去求厨房添炭? 哪怕给口热水...... 别急。

我盯着窗纸上巴掌大的破洞夜风裹着寒意灌进来刮得烛火直晃。

院外传来细碎脚步声我扯了扯春桃的手——是冬梅。

那穿靛青棉袄的丫鬟提着食盒跨进来发间银簪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她把食盒搁在桌上掀开盖子又重重合上瓷碗撞出脆响:这是夫人赏的青菜粥凉了才端来的——罪人哪配吃热乎的? 我垂眼盯着那碗粥米粒沉在碗底浮着几点油星子。

冬梅的视线扫过炭盆又迅速移开嘴角扯出半分得意——系统界面里她的情绪标记在刻意隐瞒上跳动。

我指尖轻轻掐进掌心凉意在血管里漫开:王氏哪里是罚我受冻? 她要的是我得奄奄一息再以装病不敬为由彻底废了我嫡女的名分。

春桃把粥收了。

我声音放得极轻像片落在雪上的羽毛。

冬梅愣了下大概没料到我不哭闹她哼了声转身要走我瞥见她鞋底沾着新泥——主院到冷院的路刚被雪水浸过她来得这么急王氏定是催着看我笑话。

春桃把粥碗收进柜里时我摸了摸炭盆。

灰烬还是温的分明是刚烧完不久——王氏根本没给足炭。

我裹紧薄被蜷在炕角听着春桃抽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下两下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春桃慌了扑过来拍我后背:小姐你怎么了? 可是冻着了? 我攥住她手腕在她耳边低语:去把炭盆推到门口把残灰倒在门槛上。

春桃睁大眼睛:那...... 照做。

我又咳了两声再把那碗苦药砸在门槛上药汁泼得像血。

春桃虽疑惑到底咬着唇照办了。

炭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药碗地碎在门槛边深褐色药汁渗进石缝在暮色里真像一滩血。

我望着风向——今夜北风主院的回廊正对着冷院。

王氏的人若从主院过来必然要经过这条穿堂风的甬道药汁的苦腥气混着炭灰足够飘到她们鼻子底下。

小姐这样......春桃攥着碎碗片指尖发白。

她们要我装病我便病得重些。

我扯过她的手按在我额头上摸摸看是不是烫得厉害?春桃触到我发烫的皮肤眼泪又掉下来:小姐你真烧了? 我闭了闭眼——是真烧了。

冷院的风灌了半宿薄被挡不住寒气。

可这烧得正好烧得王氏的计划露马脚。

次日卯时三刻冷院外传来脚步声。

春桃刚要去开门沈福的声音先传进来:大小姐老奴奉命来查看。

我蜷在炕上把被子蒙到头顶又剧烈咳嗽起来。

春桃掀开门帘沈福跨进来时我瞥见他皱紧的眉头——门槛上的药汁已经结了层薄冰炭灰被风吹得星星点点像撒了把黑雪。

管家......我哑着嗓子开口我冷......冷得骨头缝里都疼...... 沈福走到炕边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又摸了摸炕席:这炕......他欲言又止视线扫过炭盆夫人有令冷院不得擅离。

我撑着坐起来发梢沾着汗黏在苍白的脸上:管家可记得沈家祖训?我盯着他灰白的鬓角嫡女受辱家法当罚主使。

我若死在这冷院......我顿了顿父亲问起来是女儿不孝还是有人违了祖训? 沈福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最终转身出去时脚步比来时慢了三分。

我知道这老管家的天平开始晃了——相爷最看重祖训沈福跟了他三十年不可能不明白。

王氏的动作比我想得还快。

未时刚过孙景仁就拎着药箱闯进来。

他掀我眼皮按我手腕指尖抖得像片叶子:大小姐脉象平稳不过是心火旺盛...... 心火?我突然攥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昨夜炭盆里只有三块灰药碗里的药是前儿的陈药我咳得血都要出来了哪里来的心火? 孙景仁的脸地白了眼神直往袖口瞟——那里鼓着块分明藏着银钱。

系统界面里他的情绪标记在和间疯狂跳动。

我冷笑:孙大夫昨夜收了王氏三两银子外加一匹云锦对吗? 他跪在地药箱摔得滚出去半丈:大小姐饶命! 是夫人逼我! 她说您若装病就要砸我饭碗...... 装病?我松开他手腕我若真装病能烧得说胡话? 能咳得吐药汁?我扯过春桃递来的帕子上面还沾着昨夜咳出的血丝你且看看这是心火还是有人要我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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