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使节一人灭一国第25章 盐杀马瘟
第一节 瘟马围谷 峡谷出口被三百匹战马堵得密不透风马鼻喷出的白汽在腊月里凝成霜雾混着泛着尸绿的白沫在干燥的黄土地上洇出点点斑驳。
王玄策拽着蒋师仁往岩壁后缩指尖抠进页岩的缝隙带出几片锋利的石屑——他们刚从天竺追兵的刀阵里冲出靴底还沾着恒河平原的湿泥转眼就撞进了吐蕃峡谷的死局。
“王正使这他娘的是马还是鬼?”蒋师仁的横刀在石上划出火星喉结滚动着咽下口血沫。
他左臂中了一箭箭簇带着天竺特有的倒钩此刻伤口正往外渗着黑血与甲胄碰撞出黏腻的声响。
他盯着最前排的战马那些畜生的眼白翻得几乎盖住瞳孔本该油亮的鬃毛纠结如枯草每踏一步四蹄下就泛起淡淡的青雾。
王玄策没应声蹲下身抓起一把马粪。
粪团在掌心捻碎时他的指尖被某种硬物硌了一下——是块指甲盖大的皮甲残片边缘还带着唐军特有的鳞纹。
他放在鼻尖嗅了嗅残片上除了马粪的腥臊竟有熟铁被胃酸腐蚀的酸馊味。
“它们在吃自己人。
”王玄策的声音像淬了冰将皮甲残片塞进箭囊“这些马不是疯了是被喂了人肉。
” 蒋师仁突然想起昨夜天竺兵营的惨叫。
那些被铁链锁着的唐军俘虏天亮时就没了踪影当时只当是被拖去祭旗现在才明白竟成了战马的饲料。
他猛地拽过身边一匹死马的辔头——这是刚才冲得太急撞在岩壁上断气的缰绳内侧的皮革被汗水泡得发胀凑近了才看清烙印的吐蕃文是“瘟营”二字字迹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血痂。
“是吐蕃的瘟马营。
”蒋师仁的横刀差点脱手“当年松赞干布灭象雄就用这招——让战马食尸染上疯病再驱去踏营。
”他突然反应过来“可这些马怎么会帮天竺人?吐蕃不是答应借兵了吗?” 话音未落王玄策怀里的铜佛残核突然滚落在地。
这是从那烂陀寺抢出来的佛骨舍利外层鎏金已被战火烧成焦黑此刻坠在石缝里竟渗出点点殷红的液珠像佛血正在滴落。
最先溅到血珠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刨着空气发出惊雷般的嘶鸣背上的天竺骑兵还没来得及拽缰绳就被狠狠甩向峡谷深处的悬崖。
“啊——!”惨叫声在半空戛然而止。
那名骑兵的身体突然像被无形的刀劈开血雾中竟飞出无数带倒钩的铁蒺藜每颗蒺藜上都铸着模糊的“唐”字。
蒋师仁瞳孔骤缩——这是三年前西域唐军遗失的军械当时查遍了周边部落都没踪迹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还藏在天竺兵的尸身里。
“是苯教的邪术。
”王玄策拽着他往更高处的岩缝躲“他们把铁蒺藜塞进活人体内用咒语催发人死则蒺藜出。
”他抬头望向崖顶那里的积雪里插着数十根人骨幡旗个穿红色法衣的巫师正摇动人骨经筒筒壁上的骷髅头随着转动发出咔嗒声竟与下方战马的嘶鸣诡异地合拍——那调子分明是《破阵乐》的旋律却被篡改得阴恻如鬼哭。
三百匹战马开始躁动四蹄踏地的节奏越来越快渐渐形成某种催命的鼓点。
王玄策注意到每匹战马的脖颈上都系着黑色牦牛皮绳绳结处缠着晒干的人指骨这是苯教用来献祭的“缚魂索”。
那些畜生的眼睛已经彻底变成墨绿色嘴角挂着的涎水落在地上竟将岩石蚀出细密的小孔。
“王正使快看!”蒋师仁突然指向马群后方。
峡谷入口处的天竺追兵正往这边涌领头的将官举着镶金弯刀刀穗上挂着颗唐军的头颅——是昨夜突围时断后的亲兵。
追兵的脚步声与马群的嘶鸣混在一起把他们逼进了前后夹击的绝境。
王玄策摸出最后半袋盐。
这是他们穿越雪山时省下的口粮此刻袋口的盐粒正簌簌往下掉。
他盯着马群中那匹最壮硕的黑马——那畜生的前腿上有块月牙形的旧伤像是被唐军的马槊划过此刻正焦躁地用蹄子刨着地面鼻息间喷出的绿沫溅在石上腾起阵阵白烟。
“还记得安西军怎么对付野马群吗?”王玄策突然问。
蒋师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当年在西域他们曾用盐引诱野马再趁其饮水时套马。
可这些是染了瘟疫的战马盐还管用吗? “苯教用尸血催狂它们却解不了牲畜的本能。
”王玄策将盐袋系在箭杆上弓弦拉得如满月“马瘟最怕盐你信不信?” 话音未落崖顶的人骨经筒突然加速转动巫师的吟唱变成尖利的啸叫。
三百匹战马同时人立绿沫横飞中竟齐齐朝着岩缝冲来。
蒋师仁横刀护在王玄策身前却见他松开了弓弦——盐袋拖着箭杆精准地落在那匹黑马面前的石洼里。
盐粒遇潮融化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晶亮水洼。
黑马的冲势猛地顿住竟不顾巫师的咒语低头去舔石洼里的盐水。
这举动像颗火星落进油锅周围的战马纷纷被吸引躁动的蹄声渐渐变成争抢盐粒的嘶鸣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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