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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秘闻鬼魅传说与未解之谜第659章 后山绣花声

李狗剩蹲在灶台前烧火干燥的柴禾在灶膛里“噼啪”炸开火星子溅到灶壁的黑灰上转瞬就灭了。

他手里的烧火棍无意识地拨弄着柴火木头上的毛刺蹭得掌心发痒可他半点心思都在手上——耳朵像被什么无形的线拽着竖得笔直连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呼呼”声都盖不住那缕奇怪的香味。

满院的烟火气里总混着一缕若有若无的丝线香。

不是村里张绣娘常用的皂角味皂角香粗粝带着点草木的涩;也不是镇上布庄卖的胭脂香胭脂香甜腻闻久了发晕。

这香味清得发飘像浸了晨露的蚕丝细溜溜地顺着后窗的缝隙钻进来绕在他鼻尖勾得他心头发痒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生怕惊跑了这缕香。

这是第三晚了。

第一晚他以为是错觉许是灶台上放的那半块胰子串了味——那胰子是去年过年时镇上亲戚送的带着点淡淡的桂花味放久了有点走样。

他特意把胰子翻过来闻了闻只闻到一股陈旧的皂角味半点丝线香都没有。

第二晚他更谨慎把胰子裹了三层布塞进柜子最深处还往窗台上摆了两捆晒干的艾草艾草味冲得很本想盖住那奇怪的香可入夜后那丝线香还是来了比头一晚更浓些甚至能隐约听见后山坡传来的“簌簌”声像有人坐在月光下手指捏着银针正细细地往布里穿针脚划过布料的轻响隔着半里地都能听见。

今晚这香味尤其不一样。

风从后山方向吹过来裹着山夜里的寒气那香里竟掺了点甜腥气像刚摘的野草莓被捏破了甜得发腻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闻着让人后颈发僵。

“狗剩添把柴!”里屋传来娘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像破风箱被人使劲拽着每一声都带着气若游丝的虚弱。

李狗剩赶紧应了声“哎”往灶膛里塞了把干松针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脸上一阵发烫连耳尖都红了。

他撩起衣襟擦了擦额角的汗粗布衣襟蹭过皮肤带着点糙意可他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后窗——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墨黑的天像被泼了砚台连月亮都躲在云里只漏出一点微弱的光。

村后的黑风岭在夜色里像头蛰伏的巨兽轮廓模糊不清只有山顶那棵老槐树的枝桠歪歪扭扭地刺向天空枝桠间没有一片叶子光秃秃的像无数只干枯的手正朝着村里的方向抓挠。

黑风岭是村里的禁地。

打李狗剩记事起老人们就把这话挂在嘴边逢年过节祭祖时还会特意对着后山的方向烧两炷香嘴里念念有词。

宁可绕三里路去邻村买盐也别往黑风岭的方向多瞅一眼——这是村里的规矩比族谱还重要。

村里最年长的王大爷去年冬天染了风寒躺在床上起不来说话都没力气却还拉着李狗剩的手断断续续地讲过黑风岭的事。

王大爷说那山顶埋着个民国时的女先生姓苏是从南京城里来的听说家里是做大官的长得极好看皮肤白得像上好的宣纸穿一身月白旗袍旗袍的料子是洋布在太阳底下能泛出淡淡的光领口和袖口还绣着青竹针脚细得能数清竹节上的纹路。

女先生手里总攥着支银绣花针针杆是纯银的磨得发亮簪在头发里当装饰绣出来的花能引蝴蝶——有年春天她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绣牡丹粉白的花瓣刚绣完就有两只黄蝴蝶飞过来落在布上绕着花瓣转了三圈才走。

村里人起初很待见她。

女先生识字还会教村里的小孩念“人之初性本善”谁家媳妇要做新衣裳她还会帮忙画花样画的荷花、鸳鸯比镇上布庄的样子还好看。

可没过半年女先生就突然没了踪影。

有人说她是回城里了有人说她是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直到有天村里的猎户赵老栓上山打猎在山顶老槐树下发现了她的绣篮——竹编的篮子外面裹着蓝布里面放着半块没绣完的布布上绣着朵杜鹃花还有那支银绣花针针眼里还穿着红线。

村民们这才慌了拿着锄头、铁锹往山顶跑在老槐树下挖了三尺深终于挖出了女先生的尸体。

那时候她已经死了三天旗袍上沾着泥土和血可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支银绣花针指甲缝里夹着几根槐树叶眼睛睁得老大像是临死前还在看什么吓人的东西。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只能找了块木板当棺材把她埋在老槐树下连块墓碑都没立只把她的绣篮放在坟头算是个记号。

十年前有个外乡人不信邪。

那外乡人是个货郎推着独轮车走南闯北路过村里时听说黑风岭的野菜嫩说要上山挖点给媳妇尝尝。

村里人劝他别去说那山邪性他却笑村里人胆小说“我走了十八个省什么山没爬过还能怕一座破山?” 那天傍晚太阳刚落山外乡人跌跌撞撞地跑回村。

他的独轮车不见了裤腿被刮得稀烂膝盖上全是血眼睛睁得老大瞳孔里一片浑浊却什么也看不见——他瞎了。

有人递给他水他抓着碗的手止不住地抖水洒了一身嘴里反复念叨着“白衣服绣红花”声音又干又哑像被砂纸磨过的木头每说一个字喉咙里就发出“嗬嗬”的响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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