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欢愉与存护的相容性报告死亡与沉眠
在脱离那片诡谲梦境的瞬间现实的微光尚未完全驱散眼前的斑驳一道熟悉的身影却在他视野的边际凝聚成形。
是拉斐尔。
并非那个在公司里疏离客套的「堇青」也不是记忆中列车上的温和同伴。
那张他无比熟悉的脸上此刻浸染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浓得化不开的悲伤而那双总是蕴藏着三重秘密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破碎的决绝。
米哈伊尔…… 他听见那幻影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重得仿佛承载了整个梦境的重量你为何拒绝我…… 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肩膀问个明白。
然而他的指尖毫无阻碍地穿过了那虚幻的身体只触碰到一片冰凉的、属于现实世界的空气。
未等他做出第二次反应一股强大的拉力便将他彻底拽离了边界。
视野清晰起来他已然回到了同伴身边。
此刻安抚担忧的同伴比追寻一个转瞬即逝的幻影更为优先。
在简略交换过信息后穹着重描述了脱离前那惊心动魄的一瞥。
话音落下短暂的沉默笼罩了众人。
在这之前…我也曾过他一次三月七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迟疑但那时候的他感觉…非常奇怪。
就像一个漂浮的、流光溢彩的肥皂泡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破碎消失…… 姬子紧蹙着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美梦的根基正在瓦解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更令人不安的是似乎有另一股力量正在拼命地维系着它不惜一切代价…… 黑天鹅优雅地点了点头证实了这个判断。
梦境的稳定性正在急剧下降潜藏的风险已成事实。
这里不再安全了。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反而是。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我们需要深入真正的梦境之基——前往那座真实的酒店大堂 ■「◆忘?◆?我@*?」! 如错误代码般的记忆搅和着穹的脑袋。
不过他仍要继续深入深入这片梦境为了那个不可能的真相。
在光怪陆离、逻辑扭曲的梦境深处穹与黑天鹅竟再度遭遇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闯入者——那位自称巡海游侠的黄泉。
据这位紫发的清冷女子所言她本是受一位家系的朋友所托追查一名要犯却不知为何迷失了路径误入了这片本不该有外人踏足的深层梦境。
此地的规则已然混乱空间的逻辑支离破碎。
他们耗费了许久也未能找到通往大堂的稳定路径。
无奈之下黑天鹅决定动用一些非常规的、不够优雅的手段强行探入这片美梦的核心。
作为忆者她的力量深入了梦境的记忆底层。
意识的触须在纷乱的流光中穿行她窥见了许多碎片:家族成员的身影、列车同伴的踪迹还有……那个名为流萤的少女。
凭借着在记忆之海中捕捉到的锚点当他们终于突破重围抵达宏伟而寂静的酒店大堂时竟真的在那里遇见了流萤。
然而一切的疑问与叙旧还未能开始异变—— 发生得就是如此突然。
周遭梦境的光彩仿佛在瞬间黯淡、凝固。
前一刻望见穹到来而眼眸微亮的流萤身体猛地一僵。
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最极致的寒意毫无征兆地自她背后袭来瞬间攫取了她所有的感官。
死亡的阴影将她带向空中。
呃……!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利物穿透躯体的声音打破了梦境的寂静。
穹惊恐的瞳孔中倒映出从流萤胸前骤然刺出的、那截由浑浊忆质与冰冷杀意凝结而成的镰刀状利爪。
它散发着不祥的幽光仿佛是由无数破碎的噩梦压缩而成。
流萤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那致命的创口如星海一般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茫然以及一种迅速弥漫开来的、生命被强行抽离的空洞。
剧痛此刻才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淹没了她的神经。
但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所有的力气都随着那贯穿身体的一击而飞速流逝。
她的身体被那狰狞的利爪带着脱离了地面。
纤细的身躯如同狂风中被折断的苇草脆弱得令人心碎。
对…不起… 她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从齿缝间挤出微不可闻的抱歉。
鲜血并非鲜红而是带着梦境特质、泛着微光的奇异色泽从她的唇角蜿蜒而下滴落在虚幻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凄艳的痕迹。
那柄由何物朝向死亡所操控的镰刀状利爪冷酷地抽回。
失去了支撑流萤的身体如同失去了所有牵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前倒去。
穹丢下自己的球棍冲上前接住了那具正在失去温度的身躯。
在她的身躯彻底倒下之前构成她梦境形态的光粒开始急速崩解。
就像一幅被水浸染的油画色彩开始剥离、消散。
她的轮廓变得模糊最终化作无数飘零的、闪烁着微光的记忆碎片如同夏夜中骤然熄灭的萤火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匹诺康尼冰冷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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