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涪翁传第359章 没人拜的师才是真祖
万众瞩目之下赵篾匠成了那座名为“新涪翁”的孤岛。
村民们的目光是虔诚与狂热交织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拍打着他试图将他推上神坛。
那件仿照李青针当年装束的麻衣质地粗粝却承载着一个村庄乃至整个涪水医脉的希冀重若千钧。
那个盛放着七枚铜针的木匣针尖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的辉光与其说是医具不如说是一顶荆棘编织的冠冕。
“您带回圣婴重启医脉理当继位!”呼声如山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赵篾匠静立不动浑浊的眼珠里倒映着一张张激动的脸。
他看到了他们的期盼也看到了那期盼背后名为“依赖”的枷锁。
他这一生都在听土地说话土地告诉他万物生长靠的是根系的蔓延而不是独木的支撑。
良久他缓缓地、却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是医祖。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小锤精准地敲在每个人心上最喧嚣的地方“我只是个碰巧能听见地说话的篾匠。
真正的祖从来不曾出生也永远不会死去。
”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动作不带一丝烟火气地从村民手中取过那件沉重的麻衣。
众人以为他要穿上脸上刚要绽开喜悦却见他走到药圃旁那棵老槐树下将麻衣郑重地挂在了最低的一根枝杈上。
一阵风过麻衣随风飘荡仿佛一个虚位以待的影子。
他做完这一切便不再看众人一眼径直走向了药圃中央。
正午的烈日将所有影子都缩到了最短。
赵篾匠就在那片曾经诞生奇迹的药圃正中心用一把最普通的铁锹开始挖坑。
村民们远远地看着不解不安却无人敢上前打扰。
他挖得不深三尺见方仿佛在为某个渺小的生命准备归宿。
然后他解下了随身携带的所有物件。
那根曾连接地脉、引动天地的断针曾被他视若性命此刻被他第一个轻轻放入坑底。
紧接着是那些用竹刀刻满了心得的竹简上面记录着他与土地每一次的对话是他一生智慧的结晶。
最后他从怀中掏出那片“医道传承印”所化的最后一卷残文那上面的文字仿佛还在流动散发着微光。
他没有丝毫留恋将它们一一摆好如同安葬一位故友。
“你们不属于任何人。
”他低声念着像是在说给这些器物听又像是在对这片土地起誓“你们属于将来踩过这片土地的每一双脚。
” 埋毕他将那把挖掘用的普通锄头倒转过来将锄柄直直插入土坑之上。
那磨得光滑的木柄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沉默地立着无字无名。
此即新的“针碑”。
自此世间再无人知晓医道宝典藏于何处。
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新的道理:但凡心怀诚意者俯身于这片土地耕作便有可能在翻开的泥土中掘出一句来自地脉的真言。
第三日村西头的王家妇人抱着肚子胀气、啼哭不止的小儿子找到了正在田埂上修补篱笆的赵篾匠。
妇人满脸焦急说遍寻村中草药皆不见效。
赵篾匠放下竹刀只是看了一眼那孩子青筋毕露的小肚子又伸手在他腹部轻轻按了按便对妇人说:“取些陈年艾绒来点燃隔着衣物在他肚脐周围缓缓熏烤如绕圈耕地由远及近。
”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那轨迹、速度、距离精准得如同教科书上的图谱。
妇人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叹:“赵大叔您怎么记得这么多法子?” 赵篾匠笑了指了指脚下的田地:“我没记。
是地教我的。
你看”他抓起一把板结的泥土“这孩子肚子胀不通气就跟这被踩实了的土一样水浇不进肥渗不下。
他肠子里咕咕作响就跟这土里的蚯蚓被憋得乱爬一样。
治人和松土本就是一回事。
” 妇人似懂非懂但还是照做了。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孩子的腹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咕噜”声随即放了一个长长的屁紧绷的小脸瞬间舒缓下来竟在母亲怀里甜甜睡去。
从那天起赵篾匠不再称“施针”只说那是“调地气”;他也不开“方子”只告诉人们这是“换茬法”就像一块地种久了豆子就要换上麦子人的身体也是一个道理。
玄奥的医术被他用最朴素的农事彻底消解再无高高在上的门槛。
第四日夜里万籁俱寂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骤然划破夜空其声清越竟带着金石般的震鸣传遍了整个涪水村。
正在老屋中打坐的赵篾匠猛然惊起! 他冲到圣婴所在的偏房只见摇篮中的婴孩并未睁眼却浑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
尤其是在他的背心处那片曾经一闪而过的蓝纹此刻正以一种玄奥的规律缓缓流转璀璨如一条微缩的星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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