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终焉的续章第598章 对造物主王的控诉
贪婪·索斐亚戈斯·玛门:黄金枷锁下的永劫囚徒 在伊什塔尔文明的全盛时期索斐亚戈斯·玛门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
他的摇篮由镶嵌珍珠母贝的象牙雕成襁褓上绣着的金线商路图腾在阳光下流转光泽。
抓周那日他毫不犹豫地攥住翡翠算盘引得满座宾客齐声赞叹父亲更是骄傲地宣布:“这孩子生来就是执掌玛门家族财富的命!” 十岁的玛门已经能独自核算跨三城邦的香料交易账目当他精准揪出账房先生刻意制造的漏洞时父亲颤抖着将祖传的翡翠算盘拍在他掌心:“诸神赐予玛门家族掌控财富的权柄而你将让这份荣耀永垂不朽。
”那时的他穿着绣满银线的丝绸长袍连走路都带着贵族特有的优雅从不曾多看一眼街头衣不蔽体的乞丐。
然而玛伽加坦杰厄的复苏如锈蚀的齿轮彻底碾碎了他的奢靡人生。
遮天蔽日的黑尘中饥民举着燃烧的商船残骸冲进玛门家族的金库。
玛门蜷缩在密室暗格里透过铜锁缝隙目睹父亲被铁链吊在商铺门柱上暴民用他最珍视的翡翠算盘碎片划开父亲的喉咙;母亲将最后一袋金币塞进他怀里转身就被乱刀砍倒在金币堆里。
温热的鲜血顺着门缝渗进来浸湿了他的丝绸鞋尖。
当这个曾经衣来伸手的贵族少年赤脚踩过母亲的血泊从暴尸街头的商人指节上硬扯下红宝石戒指时颤抖的不仅是指尖更是被彻底颠覆的认知。
那枚戒指硌得他掌心生疼却也让他第一次意识到:在这个世界财富不再是身份的象征而是活下去的唯一筹码。
初入贫民窟的玛门还保留着贵族的矜持。
他裹紧残破的绸缎外套试图用家族的名号换取食物却只换来饥民的嘲笑和驱赶。
直到饿得两眼发黑时他才颤抖着把手伸向路边摊贩的粮袋。
被发现时他被按在泥地里毒打绸缎外套被撕成布条可他仍死死攥着偷来的半块面包——那是他第一次尝到偷窃的滋味苦涩中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渐渐地他成了街巷中最鬼魅的影子。
他将一柄磨得锋利的匕首藏在褪色的袖中在拥挤的难民队伍里穿梭目光死死锁定那些小心翼翼护着食物的人。
当他路过一位老妇人身边时看似漫不经心地侧身避让实则手腕微翻匕首尖已精准地挑开对方布袋的针脚。
老人怀中的干肉刚露出一角他的手指便如毒蛇般探出将救命粮卷入手心整个过程不过眨眼之间。
老妇人惊愕地低头查看时只看到他匆匆远去的背影以及空气中残留的一抹若有若无的贵族熏香气息。
在瘟疫蔓延的巷道他佯装成搀扶病患的好心人靠近那些捧着半碗稀粥的孩童。
当孩子信任地仰起脸他的匕首已经划开对方破衣的暗袋铜板落入袖中的声音轻如蚊蝇。
他甚至会故意撞向抱着面饼的拾荒者在对方踉跄之际匕首迅速割开包裹食物的油纸面饼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他的怀中。
最疯狂的一次他盯上了一名背着粮袋的佣兵。
他如跗骨之疽般尾随对方穿过三条街巷在佣兵踏入昏暗的 alley 时他的匕首精准地刺入对方小腿。
佣兵吃痛松手的瞬间他已经夺过粮袋狂奔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嘲讽:“弱者不配拥有食物。
” 有次为抢夺一袋发霉的谷物他将同行的乞丐推进满是鼠群的地窖。
听着下方传来的惨叫与老鼠啃食皮肉的窸窣声曾经连蚂蚁都不愿踩死的贵族少年此刻却用石块死死堵住地窖出口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冷笑。
当惨叫终于停歇他哼着儿时学过的商队小调慢悠悠地爬下地窖把乞丐怀中紧紧护着的谷物倒进口袋连对方穿在脚上的破鞋都不放过——因为鞋底还缝着几枚生锈的铜钱。
三年后的月圆之夜玛门 盯上了 身披星纹长袍的神秘男子——奴亚托拉提普(叶麟)腰间那悬着的圆环闪烁着妖异红芒像块永远化不开的血痂灼烧着玛门的瞳孔。
当他沾满污垢的手伸向其腰间的圆环之时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因饥饿而偷窃的少年。
他的眼神冰冷而贪婪仿佛能将世间一切都据为己有。
就在指尖即将触到圆环的刹那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掌突然扣住他的脖颈。
那看似柔弱的手指实则如精钢锻造玛门被生生提离地面喉骨在压迫下发出濒临碎裂的脆响。
剧烈的窒息感中他瞥见那只手的皮肤下暗紫色血管如蛛网蔓延。
当手掌松开玛门跌坐在地剧烈咳嗽却见奴亚托拉提普摊开掌心一枚悬浮的金币缓缓升起。
符文流转的金光中倒映出他扭曲变形的面孔——凹陷的眼窝、结痂的嘴角、还有死死盯着金币的野兽般猩红的眼睛。
“索斐亚戈斯·玛门汝对财富的渴望比玛伽加坦杰厄的黑尘更永无止境。
” 奴亚托拉提普(叶麟)的声音如同熔化的铅水灌入他的耳膜:“加入祸教吾将赐予汝 掌控万物价值的权柄——任何事物在汝眼中都能化作可计量的财富汝能看透人心对财富的执念将其转化为驱使他人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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