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被卖女握锄头砸烂重男轻女第247章 童谣换天
“稼穑娘娘”的香火如同无声的宣言在赵家屯的上空袅袅不散。
它并未刻意挑战什么却以一种柔和而坚定的方式在日常生活中悄然重塑着人们尤其是女性和孩子们的精神世界。
祠堂的废墟和土地庙的冷清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旧的时代正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静静地推向历史的角落。
变革的涟漪最先往往体现在最天真、也最敏锐的孩童身上。
他们尚未被繁复的礼教完全束缚心灵如同洁净的宣纸最能直观地感受和反映周遭环境的变迁。
不知从何时起一首新的童谣开始像春风中的蒲公英种子在赵家屯的田间地头、巷尾院落间流传开来。
起初只是几个胆大的孩子在嬉闹时含糊不清地哼唱几句很快便如同野火般在孩童间迅速传开变成了他们游戏时最流行的口号。
那童谣的词句简单直白节奏明快甚至带着几分孩童式的蛮横与天真却像一把锋利的锥子刺破了屯子里许多成年人刻意维持的沉默: “赵家女开新天 不要爹娘要良田! 良田能长金麦穗 爹娘只会分碗边! 赵家女力气大 赶跑蝗虫顶呱呱! 皇帝爷爷夸她好 气得老爹干瞪眼! 开新天换新地 娘娘教咱写名字! 有了田有了契 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啦啦啦啦啦啦 不要爹娘要良田! 啦啦啦啦啦啦 赵家女开新天!” 孩童们三五成群拍着手跳着脚用清脆稚嫩的嗓音反复吟唱着这几句在他们看来或许只是好玩顺口的词句。
他们不一定完全理解“不要爹娘”背后复杂残酷的伦理冲突也不一定明白“开新天”所象征的深刻社会变革但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屯子里气氛的变化:立身堂的阿姨姐姐们能干活、能争理、能换来粮食连皇帝都给了金匾;而有些爹娘好像……确实不如一块能长出粮食的田可靠。
这童谣首先传入的是那些对立身堂心怀芥蒂的男丁耳中。
刘老栓正蹲在自家院门口抽闷烟听见隔壁几个娃儿一边跳房子一边响亮地唱着“不要爹娘要良田”气得他胡子直翘猛地站起身吼了一声:“小兔崽子!胡唱什么!找打是不是!” 孩子们吓得一哄而散但跑远了那挑衅般的童谣声又隐约飘了回来:“……气得老爹干瞪眼……” 刘老栓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铁青却无可奈何。
他能打自家孩子还能管得住全屯的孩子都不唱吗?这童谣像根鱼刺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更受刺激的自然是赵老蔫。
他虽然缩在家里几乎不出门但那无孔不入的童谣声还是顺着墙缝、透过窗户顽强地钻了进来。
“不要爹娘要良田”、“气得老爹干瞪眼”……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扎在他的耳膜上刺在他的心尖上。
他猛地用破被子蒙住头但那魔性的旋律和词句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
他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出门呵斥——他怕看到那些孩子看他如同看“那个干瞪眼的老爹”一样的眼神。
这种无声的、被童谣定义的羞辱比任何当面指责都更让他难以忍受。
王二婶第一次听到这童谣时是在溪边洗衣。
几个妇人正在议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和隐隐的担忧:“这谁编的?也太……太直接了!‘不要爹娘’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王二婶愣了片刻随即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她作为立身堂的核心自然明白这童谣背后反映的现实——赵小满与父母决裂的悲剧以及土地对于女子生存的极端重要性。
但这童谣如此直白甚至有些极端会不会引来非议?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而真正让这首童谣产生更大影响的是它在女孩们中间的传唱。
以往女孩们玩的游戏多是“过家家”模仿的是母亲操持家务、伺候翁姑。
但如今她们也开始拍着手大声地跟着唱“赵家女开新天”在游戏中她们模仿的不再是温顺的媳妇而是赵小满勘察田地、春兰挥舞锄头、立身堂的阿姨们聚在一起商议事情的情景。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甚至用树枝在地上画歪歪扭扭的方块对小伙伴宣布:“这是我的田!地契上写我的名字!像春兰姑姑一样!” 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是任何说教都无法比拟的。
它让“女子有田”、“女子自立”的观念以一种游戏的方式渗入了下一代的心田。
赵小满本人是在一个傍晚听到这首童谣的。
她刚从地里查看冬小麦的长势回来走到屯口的老槐树下看见一群孩子正玩得高兴响亮地齐声唱着:“不要爹娘要良田……” 她猛地停下了脚步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却照不进她瞬间幽深的眼神。
她听着那稚嫩的歌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羞惭也没有欣喜。
只有一种极其复杂的、如同深潭般难以见底的情绪在无声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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