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北宋靖康耻灭吾主沉浮第180章 军民请战风骨再现
宣德殿的铜漏刚过卯初晨雾还未散尽赵翊便已坐在龙椅上。
十二旒冕冠垂落的玉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将他眼底的青黑衬得愈发明显。
丹墀下三百朝臣按班列站定衣袂拂过青砖的窸窣声里不知谁的朝靴碾到了昨夜未扫尽的槐叶发出细碎的脆响。
“各位爱卿昨日朕一宿未合眼你们可知是为何?”赵翊的声音在空阔的殿宇里回荡惊起梁上燕巢的雏鸟扑棱棱撞在朱漆廊柱上。
武将班首宗泽手中的熟铜锏轻轻磕在甲胄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抬眼望去见皇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御案边缘——那是狄青当年用过的象牙镇纸七道裂痕被金漆细细补过正是赵翊去年从枢密院库房寻来的。
文臣们面面相觑。
丞相李纲的牙笏角上还沾着新硎的墨痕他昨夜刚写完《论边事疏》此刻却见皇帝眼底的灼烫与疲惫交织喉间突然发紧。
御史中丞秦桧注意到御案上堆着尺余高的黄绫奏章最底层那封边角微卷正是岳飞宠从燕京快马送来的捷报朱砂批红的“准”字力透纸背像一团烧红的炭。
“陛下可是为国事忧心?”枢密副使种师道的声音带着三分揣测腰间金鱼袋在晨风中晃出细碎的光。
他话未说完便见赵翊忽然起身冕旒玉串哗啦作响震得殿角铜铃清响。
“朕收到各军区主帅的请战书”赵翊伸手按在御案上指腹碾过奏章上未干的墨香“从日落看到日出一百三十七封每封都写着‘愿随陛下伐金’‘请为前驱破金兵’。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哽咽“朕就着烛火一封封看认真慢慢看完就写一个字——”他举起右手中指第二关节处的墨茧在晨光中泛着红痕“准!” 殿中哗然。
种师道的铁手套猛地攥紧指缝间漏出的沙粒簌簌落在青砖上——那是他从西北带回的战地沙土。
宗泽的熟铜锏“当啷”一声砸在地上他扑通跪下甲胄磕地的声音惊得文臣们齐齐侧目:“陛下!臣昨夜收到犬子宗颖的来信说秦州百姓扶老携幼捧着自家铁锅来铸兵器八十岁老翁非要跟着大军扛旗……”为了陛下能下令全面伐金为他们拯救更多处于金国统治中过着水深火热得同胞们他的声音卡在喉间抬头时眼角已泛红“几十年来臣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赵翊望着武将们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自己前世在史书上读到的狄青传。
那个面刺“赤心报国”的将军在枢密院被文官们骂作“赤老”(对军人的蔑称)连仁宗皇帝都不得不说“青有大功为朝臣所忌” “知道朕为何高兴吗?”赵翊忽然转身指向殿外渐渐散去的晨雾“自太宗皇帝高梁河惨败幽州城下中箭南逃我大宋的‘风骨’便断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冕旒剧烈晃动“武将不敢言战文官只知和议狄武襄公平定侬智高解岭南百万百姓于倒悬却因出身行伍被御史台骂作‘异心之贼’!”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身映出殿中诸臣震惊的面容“他们说狄青家的狗戴了金项圈便是‘犬戴金带当有大变’;说他夜间焚香便是‘图谋不轨’——呵不过是怕武人坐了枢密使碍了他们的官路!” 种师道跪在地上想起父亲曾说狄青被贬陈州时途经汴京竟无一个文官敢来送行。
宗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记得自己在磁州时有老卒曾是狄青亲卫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将军最后一封信写的是‘愿陛下永保太平臣死不足惜’……” 文臣们的头越垂越低。
李纲盯着自己朝靴上的补钉——那是他刻意为之以示清廉此刻却觉得无比刺眼。
当年他在太学读书曾见过弹劾狄青的弹章那些工整的小楷里竟将“狄”姓附会成“北狄之种”字里行间满是轻蔑。
秦徽的后背渗出冷汗他忽然想起自己在徽宗朝任御史时也曾跟风上过一道折子说“武夫掌枢密非祖宗家法”此刻只觉得喉间像塞了团棉絮。
“可你们知道吗?”赵翊的声音忽然低沉剑尖轻点地面在砖面上划出火星“狄武襄公临终前枕边只有两样东西 :一是仁宗皇帝赐的金酒壶壶底刻着‘忠勇’二字却被转运使摔出了裂痕; 二是他征战半生的斩马刀刀鞘上的‘尽忠’二字被血浸得发暗。
” 他忽然转身望向殿后那幅斑驳的《大宋疆域图》燕云十六州的朱砂标记已全新标色“他不是死在贬所是死在咱们大宋的‘风骨’里——死在满朝文官‘兵强必乱’的金科玉律里!” 殿中寂静如坟。
不知何处飘来槐花香混着甲胄上的铁锈味刺得人眼眶发酸。
作为穿越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狄青的悲剧不仅是重文抑武更是整个时代对“血性”的阉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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