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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里的向阳处第20章 第一次月考的狼狈与救赎

九月的风卷着桂花的甜香混着月考的硝烟味漫过教学楼的每一道走廊。

公告栏旁的倒计时牌红得刺眼“距离第一次月考还有3天”的字样被秋阳晒得褪了色边缘卷成小小的波浪像块快要融化的草莓糖。

林溪把复习资料在桌上摊成扇形函数图像的抛物线和古诗文的注释挤在一起像团被猫爪挠过的毛线看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完了完了”苏晓晓抱着历史书哀嚎把书往桌上一摔发出沉闷的响声震得林溪的笔都滚到了地上“我昨天背了半夜的鸦片战争从林则徐背到《南京条约》今天一睁眼全忘了只记得林则徐烧了好多烟那场面像烤似的白茫茫一片。

” 林溪弯腰捡笔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笔杆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她没说话只是用笔尖戳着数学卷子上的最后一道大题——那道江翊上周在纸条上写过解题步骤的题此刻却像幅抽象画x和y在眼前绕来绕去昨天刚记住的辅助线做法今天就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点模糊的影子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她偷偷往斜前方瞟江翊正趴在桌上刷题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移动留下整齐的算式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手背上把青色的血管照得像条细细的河蜿蜒着流向指尖。

“你说学神的脑子是什么做的?”苏晓晓凑过来压低声音手指戳了戳江翊的背影(当然没戳到只是做做样子)“是不是装了台打印机?看一眼就全记住了。

不像我记单词跟喂鱼似的过一会儿就从脑子里游出去了连个泡泡都不冒。

” 林溪的嘴角扯了扯没力气笑。

她最近总睡不好夜里老梦见月考的铃声——那种尖锐的、催命似的铃声试卷上的题目全是空白的老师的红笔在眼前晃来晃去急得她满头大汗醒来时枕头湿了一小块。

白天上课也走神画速写时会把几何图形画成江翊的侧脸笔尖不自觉地勾勒他挺直的鼻梁;写作业时会对着“江”字发呆把三点水的笔画拆了又合像在解一道永远解不开的谜题。

“别担心”苏晓晓拍了拍她的背力道不轻不重“你平时画画那么好能记住香樟树叶的纹路能看出光影的变化说明脑子灵光着呢只是没找到学数学的窍门而已。

实在不行考试时跟学神借点智商用用反正他用不完囤着也是浪费。

” 林溪嗯了一声目光却又飘向斜前方。

江翊刚好翻页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连睫毛的影子都落在练习册上像片小小的羽毛。

她知道苏晓晓是安慰她可数学卷子上的红叉不会骗人——上次模拟考她只考了68分而江翊是120分的满分那差距像条宽宽的河她怎么也游不过去只能站在岸边看着他在对岸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月考第一天考语文和数学。

语文还算顺利基础题做得得心应手作文题目是“夏天的故事”她握着笔时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闪过香樟树下的苹果医务室的冰袋还有那颗玻璃纸包着的草莓糖笔尖像长了翅膀唰唰地停不下来连监考老师路过时都多看了她的卷子两眼。

可到了数学林溪刚写完选择题手心就开始冒汗。

最后一道大题跟江翊给她讲过的那道几乎一模一样可她脑子里像蒙了层雾怎么也想不起辅助线该怎么画。

草稿纸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三角形有的像歪脖子树有的像被踩扁的饼干越画越乱。

监考老师的皮鞋声在过道里响“嗒嗒嗒”像敲在她心上每一声都让她的手指抖得更厉害。

最后十分钟的铃声响起时那道大题还是空着的像块巨大的补丁刺眼地贴在卷子上。

眼泪突然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擦眼镜把眼泪蹭在袖子上冰凉的一片。

交卷时林溪看见江翊的卷子写得满满当当字迹清隽有力连草稿纸都叠得方方正正角对齐得像用尺子量过。

他路过她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目光在她泛红的眼睛上停了两秒像在问“怎么了”却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很轻像风拂过树叶却清晰地落在她耳朵里。

下午的英语考得也不理想。

完形填空有好几个单词不认识像拦路虎似的横在句子里;阅读理解的篇幅又长又绕看得她头晕眼花最后只能凭着感觉瞎选。

林溪走出考场时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觉得累苏晓晓举着两根绿豆冰棍跑过来冰水滴在她手背上:“走啊溪溪吃冰棍去吃完就不想考试的事了!” 林溪摇摇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 她蹲在操场的看台下这里背阴风一吹凉丝丝的。

她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水泥地上砸出小小的水花很快又被风吹干只留下淡淡的水痕。

为什么别人都学得那么轻松?为什么只有她这么笨?她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追不上成绩差了一大截连他亲手讲过的题都记不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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