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真实灵异故事第111章 诡异的大车司机
我开大车的第十三年第一次在方向盘上看见血。
不是车祸溅上的那种暗红是新鲜的、带着点温热的腥气像刚从活物身上渗出来顺着方向盘的纹路蜿蜒最后在喇叭按钮上聚成一小团。
当时我正驶在G307国道的老段夜里两点前后五公里没见着第二辆车只有远光灯劈开的两道光柱里飞虫尸体不断撞上来啪嗒啪嗒打在挡风玻璃上。
我猛地踩下刹车解放J6的车身重重晃了一下挂在副驾的平安符跟着甩动红绳磨得塑料挂钩吱呀响。
我盯着那摊血看了足足半分钟手指悬在方向盘上方不敢碰——上一秒还干干净净的真皮方向盘怎么会突然冒出血来?我掏出手电筒照过去光柱里能看见血珠还在慢慢渗像是方向盘自己在“出汗”可真皮下面是金属骨架哪来的血? 我推开车门跳下去夜风裹着路边玉米地的潮气扑过来带着点腐烂叶子的味道。
绕着车头转了两圈轮胎好好的底盘没挂到东西车头灯的光扫过玉米地叶子在风里翻卷影子投在地上像无数只手在抓挠。
我摸出烟点上打火机打了三次才着烟丝烧着的味道压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驾驶室里飘出来跟着风往我鼻子里钻。
上车前我又看了眼副驾去年跑新疆时在塔尔寺请的平安符还挂着黄色符纸边缘有点磨损红绳却还是鲜亮的。
拉开车门的瞬间我突然听见后座有动静像是有人轻轻叹了口气气声很轻混在夜风里几乎听不见。
我猛地回头后座空荡荡的只有盖着篷布的货箱里面装的是从衡水拉往忻州的暖气片下午装货时我亲自点的数封条都没动过。
“肯定是太累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
这半个月我没怎么好好休息从山东到河北再到山西每天就睡三四个小时出现幻听也正常。
可当我重新握住方向盘时指尖碰到的不是真皮的纹理而是一片冰凉的湿滑——那摊血还在而且顺着我的指缝往掌心里渗像是有生命似的要往我皮肤里钻。
我再也坐不住了翻出工具箱里的抹布蘸着矿泉水狠狠擦方向盘。
血很容易就擦掉了没留下一点痕迹仿佛刚才看见的都是幻觉。
可擦完的抹布晾在车窗边风一吹还是能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腥气跟杀猪场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那天我没敢再开把车停在路边的应急车道座椅放倒半躺着眼睛盯着车顶的灯。
车灯早就坏了只剩个黑乎乎的灯罩在夜里像个睁着的眼睛。
不知道熬了多久远处终于传来了车灯的光是辆油罐车鸣着笛从旁边驶过。
我赶紧跳下车挥手油罐车司机降下车窗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哥脸被路灯照得蜡黄。
“兄弟咋停在这儿?”他嗓门洪亮带着点陕西口音。
我指了指驾驶室:“刚才方向盘上冒血不敢开了。
” 老大哥皱了皱眉探头往我驾驶室里看了一眼又绕着我的车转了一圈回来时脸色有点沉:“你这趟是从衡水过来的?拉的暖气片?” 我点头:“是啊下午装的货怎么了?” 老大哥从兜里掏出烟给我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上:“去年冬天这条路上也出过个事跟你一模一样的车拉的也是暖气片司机在这儿失踪了到现在没找着。
” 我心里咯噔一下:“失踪了?怎么失踪的?” “就是停在这儿车还在货也没动人没了。
”老大哥吸了口烟烟蒂的火在夜里亮了一下“后来警察来看过驾驶室里没打斗痕迹就是方向盘上……也有血跟你说的一样。
” 风突然变大了玉米地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里面跑。
我往玉米地那边看了一眼漆黑一片只有风吹动叶子的影子可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
老大哥把烟蒂扔了:“兄弟我劝你别在这儿待了赶紧走天亮前赶到忻州。
” “可我不敢开啊。
”我搓了搓手手心全是汗。
“你要是实在怕我陪你走一段我往太原方向能跟你同路二十公里。
”老大哥说着回到自己的油罐车上发动了引擎。
我咬了咬牙也回到驾驶室里。
发动车子的时候我又看了眼方向盘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血可那股腥气好像还在藏在空调出风口里一打开空调就飘出来。
油罐车在前面开我跟在后面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
两辆车的车灯在夜里连成一串照亮了前面的路。
老大哥偶尔会通过对讲机跟我说话问我跑了多少年大车家里有什么人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眼睛却总忍不住往后视镜里看——后座还是空荡荡的可我总觉得那里坐了个人就贴着椅背呼吸声顺着座椅缝传过来。
走了大概十公里前面出现了一座桥桥身是水泥的有些地方掉了漆露出里面的钢筋桥边的护栏上挂着个警示牌写着“限速30”。
油罐车放慢了速度我也跟着踩下刹车就在这时我看见副驾的车窗上贴了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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